這是跳坑的跡象……………?
不懂為何這篇比三幸文還早出產。
其實我比較喜歡青河兒我會說麼,雖然後面形象略崩了。
擬再改。
願歲月靜好。
願君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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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剛撿到若語那會,他還是個看上去連奶都吃不大好的娃子。
若語開始並不叫若語,該說他什麼名字都沒有。彼時天未亮盡,終年白雪不融的純陽宮被清晨的微霧籠得看上去都有些散漫不清,好像被渲亂了骨架似的──或者散漫的是青河自己,頂著一雙連著數夜為了背誦經書始終沒有好睡的眼,一步步地攀踏上藍雁峰雪華林。收集寅卯時分草木上集天地靈氣所凝成的太華露是他今兒個的早課。
林子裡的霧似乎更濃重了,而且分外地寒氣逼人。青河用力眨眨眼,覺得愈發昏沉起來,衣褲也沁滿了濕滑的水氣,滯礙難行。要是再那麼不冷一點,他簡直當頭睡下去都有可能。哎,所以說這倒楣啊,大清早的什麼不好偏要來爬山…
接著一聲響亮的啼哭瞬間貫破了他的意識。
其實吧,青河第一個反應是不好了于睿師叔說著玩的山鬼妖魅真出來裝娃兒哭拐過路人吃了──慌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進草叢堆裡,但隨即他就想到,自己是什麼,自己可是個道士啊!是降妖伏魔的道士!怕他什麼山鬼,一個三…三…三環套月還不殺得妖怪回頭哭爹喊娘去!
可當他攥緊尖鋒直抖的,師父發給下來的隨身配劍時,看見的卻真是一個裹得緊緊實實的小個頭,露著半張說大不小被凍得幾乎慘白的臉,正掐著喉嚨使著命兒嚎啕大哭。
然後,這下,青河徹徹底底地慌了。
折騰了老半天,青河沒帶回半滴太華露卻背了個明顯不是早課要求的白嫩嫩的團兒回來鎮嶽宮──于睿俏笑倩兮,使勁揉啊揉,揉了又揉青河的頭,直揉得他髮髻都快散了滿臉。「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青河師姪多大的緣分,不過履行早課,便為我純陽宮新添了一位小小弟子吶。」
一旁柒柒早搶了娃兒過去,直嚷可愛啊好可愛,說著就伸手去捏臉。只這一捏,就把青河一路上費了好大力氣才哄睡的孩子逗得大哭起來。他連忙一矮身子把娃娃抱回來順勢逃開師叔的手。
「好柒柒師姐,求妳高抬貴手,饒了這孩子吧!」
「噯!你這什麼意思!」
于睿依然微笑著凝視眼前兩位快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中還夾著個布團的小弟子,過了一會看真要打了,便咳了一聲,正了顏色。
「且莫胡鬧。青河師姪,你這孩兒,可是從哪裡見到的?」
青河連忙鬆開拳頭,抱好布團,想了一會便原原本本地把藍雁峰上的事說了。孩子身上除了幾塊保暖用的素色棉布,再無其他事物。只一項──小小的金鎖片,上面鐫著個字,釗。老實說鐫的人刀法似乎不怎麼行,這字雖然不至於歪七扭八,卻也無甚神采。
于睿接過金鎖片,翻來覆去地似乎也看不出結果,便還放回孩兒布團內,抬起頭再望向清河:「這孩子,你打算如何?」
青河一愣:「這…弟子沒有想過,還請師叔或是師父──」
于睿卻把手一擺,止住了他話頭。好一會,才緩緩說道:「這嬰孩是你所發見,命中註當與你有緣……這也是天命。這孩子如何去從,青河師姪,于睿卻要交由你決定。」
柒柒躲在這美麗道姑背後扮了個鬼臉。青河忽然想到自己好容易哄睡時孩子安寧的面容,那一片與世無爭,腦子一熱,脫口便出:「那麼,等了他長大,不對,現在開始也行,他就是我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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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歲月靜好。
若君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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