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沒辦法用正常的語氣寫文章啊我開始有點捉急了。
矯揉造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抱頭)
我後悔了我只想寫爺爺跟爹的傻白甜腦殘文……
(2)
夕照西沉,輕雨初歇。半鉤明月纔從雲底探出一點點微弱的光,庭中卻已捧出一叢叢清甜的晚香玉香來了,香氣濃得石切丸都有些頭暈目眩。三日月倒是一身無風無雨的模樣斜坐在他身旁,一手支著臉,一手卻是扣著個淺淺的酒杯──白瓷的杯身被夕陽映照著,和同樣細膩白皙的手指,一齊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熟成橘子一樣飽滿甘美的紅。
而石切丸手執的,仍然是與平時無異的茶杯。
一旁碟子上的和菓子已然被吃盡。只餘一片裝飾用的櫻葉。
兩眼靜靜凝視著始終不泛一絲波痕的杯中水面,石切丸盡量著不將眼神飄到彼人身上。他不願意與三日月四目相交,只是事與願違,三日月的一飲一啄就彷彿有著魔性一般,總是──能讓他在一片人煙雜亂中,越過眾多模糊身影,只用第一眼就聚焦對方。他並不認為這是好事。
然而或許本丸中也並不只他如此吧,畢竟三日月宗近的那份美──大概天生就有著誘引蠱惑他人的能力。
肯定不只他一個人這樣的。石切丸如此想,輕啜一口茶。
三日月卻在此時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端著酒碗。
「雨停了呢。」
「……啊啊。」
石切丸有些困窘地笑了。草露未晞,夜月尚眠,他卻已經在廊下端坐,其實僅僅是要赴今日清晨為自己所拒之約。彼時他才剛結束遠征,和同伴於一片不絕的梅雨中歸來,一踏進本丸卻看見三日月就在庭院,撐著半遮不遮的細薄紙傘,早濕了大半身子,竟還邀他一同賞花。
再怎麼胡鬧也不過如此。石切丸嚴正地回絕了。
最後用以補償的,就是雨盡之後,再來廊下賞花。
其實石切丸本來完全沒打算答應的,可被那兩彎微微蕩漾的新月看著,還帶露的花瓣特別美麗的哦,石切,還有彷彿從遠處緩緩飄進他耳裡的聲音……他下意識就點了頭。
所以說他討厭看三日月的眼睛。
對方甚至連一點點拜託的神情都不用,他就無法真正拒絕他。
隨意地勾著酒杯前行,三日月並不在意灑出來的幾許水滴。「過來看看吧,石切。」
石切丸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並沒有回答。天色漸暗,太陽已經徹底沉入水平線,終於展現身姿的月卻將空氣中稀薄的水霧照得更加昏暗,三日月的背影,看來就有如要揉失在那片薄霧之中一般。
度過小小的木橋,三日月在那叢依舊開得靜好的梔子花前停了下來。
純白的花瓣在水露的相映之下,顯得更加潔淨了。
「吶,漂亮吧。」
像是邀功似的,三日月轉過頭來,對著身後之人柔柔地一笑。
「……」
並不理會石切丸看似沒有反應的反應,三日月一仰脖把餘酒飲盡,便將空杯擱在身旁橋墩上,隨即向梔子花叢伸手;這時石切丸才像突然回過神一般,露出了責難的表情:「三日月──」
清脆的一下斷裂聲,對方已然掐下一朵鮮艷的花兒來。
他還不及繼續說話,下一刻,三日月一手扶上他的臉,手指正正按在他唇上,捏著梔子花的另一隻手,一瞬間就把花兒簪進了他耳上。
……──
靜寂。
石切丸只聽見自己心臟鼓動的、聲響。
「啊呀……」
他可以看見三日月微笑的時候眼睫的顫動。
「……就跟以前一樣的合適哪,石切。」
──以,前?
石切丸困惑地想詢問,卻意識到對方的指尖還按在他唇上,登時就不敢動作了。三日月見狀,終於微笑著撤開了手,只把花留在了他耳畔。
但他沒給石切丸說話的機會,只是自顧自地轉過了身,朝著花叢開口。「說起來,石切,明天可要換我上場了呢。阿津賀志山喲。」
「……是。」
「出陣前的加持祈禱……或許就麻煩你了呢。」
水霧逐漸散去,三日月回過頭來,清麗的面容,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他的眸子裡有和著水色的月。
石切丸並沒有察覺自己不知何時捏緊了長袖下的雙手,他只是輕輕回答。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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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為什麼有爺爺還要打5-4的高深問題。請當做這個審神者的爺爺是賭出來的他其實還沒打通5-4(。
[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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